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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伏哈］最後的敵人是死亡

警告：主要角色死亡

「波特。」男人惡狠狠地吐出男孩的姓氏。

「湯姆。」綠眼睛的救世主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。

「不准，那樣，叫我。」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，黑魔王，佛地魔王，十分想要給眼前的人一個索命咒，但他沒辦法。

「你也應該習慣了。」哈利說，他翻開自己的魔藥學作業「嗯，所以，我們可以開始了嗎？」

黑魔王赤色的瞳仁充斥著難以置信。

「我不是你的私人教師，而且你的麻....」他在少年的瞪視下把剩下的字吞下，然後唾棄自己的退讓「你的小女朋友不教你嗎？」

「普等巫測給她很大的壓力。」哈利聳肩，然後咬著羽毛筆寫了幾個單詞「不要去惹她比較好。」

「你不能去問賽佛勒斯嗎？！」

「不能，不行，不可以。」他打了一個哆嗦「十一英吋的作業已經夠多了，謝謝，你就當作付房租吧。」

「......」黑魔王不開心，需要用酷刑咒折磨人才能好。

「湯姆？」

「閉嘴，然後第三行那裡是根不是莖。」亂髮少年低頭修改自己的作業。

⚡

「波特。」

「湯姆。」
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，只餘下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的唰唰聲。

不一會兒，哈利停手。

「你應該知道，我聽的見吧？」碧綠色的眼睛沾染著疲憊，而那層情緒還參雜恐懼，噁心，自責，最底下則是一片血紅。

佛地魔的右手動了動，他現在十分懷念自己的紫杉木魔杖。

「我以為賽佛勒斯在教你鎖心術。」

「嗯，他是，所以呢？」

「你，沒有...打算，聽他的？」他小心使用自己的措辭。

哈利嘆氣，他摘下自己的眼鏡擦了擦
「也沒什麼用，只要你在的一天，我就不得安寧。」

臭小鬼。

⚡

那是第一次，他找不到那個男孩。

「波特！波特！」舒適的小房間燃燒著火焰，冰冷又痛苦。

「梅林。」他咒罵，穿梭於一道又一道的障礙，想必賽佛勒斯也想不到，他學生的鎖心術會因為這樣而如此進步迅速。

最後，他在一處黑色的角落發現了對方。

「波......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地面竄起荊棘，硬生生隔開兩人。

「給我打開！！！」優雅的形象瞬間碎裂「你這個沒種的膽小鬼！！！」

但男孩沒有半點反應，就算佛地魔開始侮辱對方的父母與朋友，哈利還是一動也不動。

男人深吸一口氣，壓下滿腹怒氣，在心裡念著各式惡咒才冷靜下來，他忍痛撥開障礙物。

荊棘消失了。

男孩站起來，眼睛紅紅的對著佛地魔的手念解咒。

「那不是你的錯。」

「嗯，的確不是，你欺騙我，而貝拉雷斯壯才是殺人兇手。」傷口漸漸縫合。

一點也不可愛的混球小鬼！！！

「謝謝你，湯姆。」他微笑。

刺眼極了，今天的佛地魔也想掐死那個活下來的男孩。

⚡

「哇。」

「閉嘴。」

「我還沒見過那樣的賽佛勒斯。」

「因為他只會親吻你的鞋子？」

黑魔王挑眉「覺得自己做對了？」

「我沒有。」哈利低聲說著，他把自己的頭埋進雙腿間。

「我不知道，真的，我只是想，我只是想......」愧疚與自我厭惡，少年的淚漸漸染濕了褲子。

「早點聽你的小女朋友的話不就好了？」

「......閉嘴啦，湯姆。」

黑魔王愉悅地啜飲著南瓜汁。

⚡

「鄧不利多不了解我，你也是，嗯，至少不是全面。」

在別人眼中衝動，勇敢，或是自大，真正的哈利波特可沒有那麼美好。

「我還不了解？這十幾年我在你腦袋裡白待了？」黑魔王的靈魂碎片不悅極了。

「沒有一個人可以全面理解，就像石內卜只看到我的缺點，他忽略了其他部分。」

佛地魔的嘴唇顫了顫。

「你說，我恨你嗎？」哈利自言自語「我應該恨的，外面那些人，包括你都是這麼想。」

「你沒有？」但答案早就呼之欲出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你不知道？！你.....」

「葬禮開始了。」

「嘖。」黑魔王氣呼呼地縮進自己的綠沙發中，討人厭的臭小鬼。

⚡

「你今天心情很好。」

佛地魔瞥了哈利一眼，繼續看著鄧不利多的人生與謊言。

少年也沒打算從對方那邊得到什麼回答，他繼續研究著小金匣。

⚡

「......」佛地魔是被戳醒的。

「你又在發什麼瘋？」好冷，黑魔王皺眉。

「嘿美死了。」哈利繼續戳著男人的腹部。

「夠了。」他低斥。

男孩乖乖停了手，但揪住了男人的袍子，一聲不吭的低著頭。

「我可不是什麼好人，波特。」佛地魔瞪著對方的髮旋，很想要打下去。

「如果今天是娜吉妮呢？」

噢，操。黑魔王難得說髒話，他很想說沒人敢，也沒人做得到，就算真的發生了，他也會讓那個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。

但他只是輕輕拍著那頭亂髮。

⚡

「你可以不用索命咒的。」哈利躺著。

「那是最直接的方法。」吸收掉靈魂碎片的佛地魔也躺著。

「你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混球，湯姆。」

「......」黑魔王一點也不想跟你說話，並對你扔了一個抱枕。

⚡

「所以，這就是最後了。」看完記憶的哈利對著寄宿了十六年的靈魂微笑。

「......」佛地魔還沉浸在賽佛勒斯的背叛中回不過神。

「湯姆，我要死了。」少年呢喃。

「呵，真巧，我也是。」黑魔王冷笑，他的力量不足以奪走對方的身體，該死，要是金杯和皇冠沒有被毀就好了！

哈利沒有理會對方的諷刺，只是走向前，踮起腳尖，在唇角留下一個吻。

「哈•利•波•特•」湯姆·魔佛羅·瑞斗怒吼，面頰一片緋紅。

「再見，湯姆。」

他即將面對死亡。

⚡

「你為什麼還在這裡？！！！」男人氣的半死，他毫不客氣的打了對方的腦袋。

「嗯？湯姆在關心我嗎？」

「給我，說清楚，小王八蛋。」赤色的眼睛染上冷咧。

「就是覺得，父母，教父，老師還有我喜歡的人都在這裡，繼續活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，而且戰後的事情好麻煩，就這樣乾淨俐落的死掉不是比較好嗎？」認真，這小王八蛋是認真的，前黑魔王咬牙切齒。

「雖然有點捨不得榮恩和妙麗他們，不過一百多年後就可以見到面了啊。」

「白癡。」該死，老瘋子教出小瘋子，還一起喜歡上黑魔王，你們葛萊分多是不是都有病？

「別這麼說嘛！我......」他剩下的話被湯姆吞進口中，男人兇狠地掠奪著少年的呼吸。

「湯，湯姆？」少年喘著氣，驚魂未定。

「閉嘴，火車要開了。」他粗魯地抓著對方的手腕，往前走。

「可，可是......」

「閉嘴，哈利。」

「噢噢，喔。」第一次被對方稱呼教名的少年笑的像是當年贏得魁地奇冠軍。

他們一起消失在柱子後。

END